骗术揭秘六:机关重重 步步惊心 电话诈骗团伙如何炼成

来源:    阅读次数:   2015-03-30 22:42:26   


机关重重 步步惊心  电话诈骗团伙如何炼成?
   跨境电话诈骗犯罪集团的“老大”是团伙总头目,以台湾人为主,一般的组成是“合伙股东”。
  团伙总头目分别“单联”以下几方:与网络电话技术保障组联系,获得通讯支持;与话务团伙窝点联系,并出资组建;与取款头目联系,监控诈骗款动向;与洗钱组联系,诈骗成功之后立刻获得分成。
  根据公安部门提供的资料显示:电话诈骗犯罪已演化为3个相互依存、相互合作的产业链,团伙运作变成了体系运作,原来取款的发展坐大为地下钱庄,专门负责替若干个诈骗窝点转取赃款;原来做技术维护的发展坐大为电话线路“供应商”,专门负责租赁服务器,在互联网上搭建诈骗网络平台并与传统通讯网对接,提供任意改号、群呼群叫服务和线路维护,出租给若干个骗子使用;原来拨打诈骗电话的,专司骗术,负责设窝点,拨打电话诱骗百姓上当。也就是说,当前的电话诈骗犯罪一般由3个相对独立的犯罪主体组成,每实施一起诈骗案件都需这3个犯罪主体合作完成。三个团伙之间大多互不见面,以租金、提成等金钱为连接纽带。
  几通电话如何骗得受害人转账?
  话务团伙窝点专业到什么程度?如果事主回拨会有电话录音自动回复,在通话过程中甚至有“情景配音”
  为什么人们会将钱转到一个素不相识人的账户?目前最普遍的诈骗手法—“邮包涉毒”,过程大概如下:事主接到一个固定电话号码呼叫,被告知“你有包裹,但是地址不详,无法送达,如有疑问,请回拨×××号咨询(一般是单号或固定电话号码)”,如果事主回拨,就会与诈骗团伙接上线。
  然后,事主会被告知“资料不详,报上姓名以便核对”。然后,下一个话务员拨通事主电话,谎称是警方“发现包裹涉毒”。随后,“检察院”、“法院”的电话陆续拨入,最终告诉事主“如果你不是涉毒,就是个人信息被冒用”,以“你的账户已经被犯罪分子操控”等理由,说服事主将钱转到“国家银行管理局有公检法监控的安全账户”,这个“安全账户”,其实就是诈骗团伙收钱的账户。
  通过连续五六个不同“角色”的电话接入,并且全部都是显示当地官方号码,事主通过拨打114“核实”之后,信以为真,将钱汇入指定的“安全账户”,最终上当受骗。
  操办这个流程的是“话务团伙窝点”,这个团伙一般由约20人组成,全部是团伙头目从中国各省份招聘回来的,统一培训,在每次诈骗中,每个人只扮演一个角色,可谓绝对专业版的cosplay。
  话务团伙窝点一般布点在东南亚各地,全部从大陆招聘到当地进行专业培训和专业角色扮演,专业到什么程度?如果事主回拨会有电话录音自动回复,在通话过程中甚至有“情景配音”,比如“公安”打过来,背景音乐会听到其他“公安”也在打电话“处理警情”。
  骗到钱后如何“逃避”银行冻结?
  台湾街头,团伙里的摩托车手一接到指令,就奔向各个有中国银联A T M机的银行网点取钱
  当事主将钱汇到骗子指定账户之后,如果发现自己“上当受骗”,大可“冻结”账户,对骗子来说,“时间就是金钱”,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些账户上的钱拿到手上?要完成“快速取钱”需要两个环节。第一个环节是要让洗钱组对“安全账户”的钱进行转账拆分,比如100万元,要拆分成50个账户,每个账户存2万元(因为银行ATM机每日取款额度是有限制的)。洗钱组一般通过网银完成这些操作。
  洗钱组将钱从“整”拆为“零”,并由“取款团伙”接手将钱取出。一个“有能耐”的团伙可以在1小时内全部取出2000万元,取款头目下面可能会有10个“车手组”分头作业,每个“车手组”会有若干个车手。台湾街头,团伙里的摩托车手在各个有中国银联A T M机的银行网点前“飞车”取钱,由于每张卡只能取2万元,一个车手一般不能去太多的地方,否则会耽误时间,而且他们基本只选择摩托车而非汽车等其他交通工具,因为这样“足够快”。
  万一未在规定时间将钱取出,而被事主报案并进行账户冻结,取款团伙是要向团伙总头目赔偿的,因为由于他的“手慢”,让整个团伙“失利”。
  用于转账的众多银行卡来自何方?
  提供身份信息及证件的群体,除了群众演员、建筑工人,甚至还有大学生
  无论是诈骗分子对事主指定的“公检法安全账户”,还是取款团伙每次只能取2万元的银行账户,取款的“载体”全部来自中国大陆境内的银行卡。
  如果骗取1000万元,需要500万张银行卡才能分拆账户并取出存款。而且取款后的卡一般都作废,巨量银联卡从何而来?
  据参与过这类案件的警察说,目前这种银行卡办理服务非常成熟。以北京为例,那些聚集在北京电影厂门口的群众演员也是办卡对象,办卡方式有两种—如果是本人自己去办卡再上交给买卡嫌疑人,这样大概获利200元,但如果只是提供身份证需别人代办,则可能只收入50元。
  据称,这些提供“身份信息”的群体中,除了群众演员,还包括工地的建筑工人甚至有大学生。而农村的提供者则更加“简单粗暴”,农民直接将身份证卖给收卡人,然后挂失身份证重新补办,收卡人则拿着“别人”的身份证去办卡,而银行对“是否本人来办卡”的识别是有限的。
  显示“官方电话”为何会是骗子?
  团伙技术人员远程进入我国程控网,将境外网络电话显示号码修改为“官方电话”
  为什么来电显示为公检法部门的“官方号码”,却是“诈骗电话”?完成这项统筹工作的是“网络电话技术保障组”。这个保障组通过向掌控电话资源的团伙购买或承租电话网络资源,“资源”最初的源头来自运营商,一级运营商一路向下发展至二三四五级运营商甚至个人,最后“保障组”从他们手上购买“资源”,并向话务团伙窝点提供“资源”和技术支撑。
  根据公安部门的统计,目前境外改号网络电话进入中国大陆的渠道有三个:一是通过广州、上海、北京三个国际端口局落地进入我国程控网。如“9·28”专案,专案组共截获2400万条诈骗电话数据,这些改号的网络电话,就是骗子经新加坡电话公司、香港M 800公司在广州国际端口局联通公司对接落地。
  二是各地电话企业违法开办网络电话业务,将境外改号诈骗电话落地对接进入程控网。如“3·10”专案,专案组截获84万条诈骗电话数据,这些改号的网络电话,都是骗子经广东清远联通公司、广州国际端口局联通公司落地打进百姓家。
  三是铁通香港公司非法落地境外改号电话并接入内地程控网。如“10·11”专案,专案组仅半年时间就截获2100万条诈骗电话,这些改号为境内公检法机关号码的网络电话,都是从铁通香港公司落地,通过各地铁通公司进入程控网。
  取款团伙取款后如何“分赃”?
  整个跨境电话诈骗犯罪集团的利益链是这样的:
  第一,话务团伙窝点的话务员收入一般是“底薪加提成”,有说法称是5000元左右的“底薪”,提成则按照“成功率”和诈骗额度等因素进行提成。
  第二,洗钱组从“公检法安全账户”取钱后,一般自提5%的利润,然后将剩下的钱“传给”取款团伙。
  第三,取款团伙其实要做两件事,一是要准备巨量的银联卡,“下线”自然是收卡的人;二是要快速取款,取款未遂“车手”甚至有可能被警察逮住。所以“成本高”,而回报也相对高,取款团伙会获得12%的利润。
  第四,取款团伙取到“散钱”之后并且提取利润,然后将剩下的赃款重新“化零为整”传到统一账户,回到下一轮的洗钱组手上,这些洗钱组按此前的分赃方案,将账款按照比例分别汇入团伙总头目、网络电话技术保障组、网络改号线路提供者的账户,前者占利润的40%,后两者则占10%。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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